【佐鸣】Bombs Away（一发完）
特警x炸弹客
我的文力终于回归了……一丢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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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预计整栋大楼无关人员将在接下来15分钟内撤离完毕，组长，红外扫描E26和D39号安全通道后显示有人员滞塞，C栋12号电梯内还有少量观光客在等待安置。”
特搜一课的组长旗木嚼着口香糖，口罩上方的眼睛懒散地转动了几下，电子荧幕的亮光微微照进了他的瞳孔里，“喂佐助，我让你每五分钟报告一次位置呢。”他没理会通讯频道里负责情报搜集的组员，转而呼叫起自己的小队长。
“东南方向G37-2电梯井，”频道里有人冷淡地说道，“油女可以用红外定位看见我，接近目标时没必要出声暴露自己的位置吧，卡卡西。”
敢在行动任务里直接和组长叫板的人本身就是少数，佐助自然就是那个“少数者”，他目前正在已经关闭的电梯井里向上攀爬，打开的通讯频道里偶尔能听见年轻男生些微的喘息声，任何一点动静在空荡的电梯井里都会被放大无数倍，就算是卡卡西再如何不满，也没人敢在这个时候冒着让队员坠落和暴露的风险与他争辩。
“牙，宁次，你们现在拐道去西南方向的E26和D39负责协助巡防一课疏散人群，李C12栋电梯的紧急制动交给你，”卡卡西依旧不紧不慢地嚼着嘴里的口香糖分配任务，“犯人让佐助的小队去盯，从鹰小队里分出的香磷去西南方向和其他负责疏散的人汇合。”
“copy，sir。”
“了解。”
轰隆！
卡卡西还没来得及取下耳机打开车门，就发现车子危险地晃动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是大地正在震颤。“出了什么事？”他立刻扭过头，负责检测大楼热量变化的油女志乃脸上难得出现了一丝惊慌，而大楼顶端的某一处金红色的区域还在不断蔓延。
“炸弹提前触发了——”
卡卡西甚至不需要听完他的解释，就已经能够从车窗里看到高耸入云的大楼顶端迸发出的光亮，随即浓郁的硝烟味和大大小小的碎石块一道降落在了地面，人群就像被同步点燃的炸弹一样汹涌而杂乱地私下逃窜，尖叫声不绝于耳，而大楼顶端此刻在暮色中被浓烟遮盖，什么也看不清。
“佐助！佐助！报告方位！”卡卡西握紧了脸颊上的话筒大吼，然而通讯频道佐助的那一栏显示的是黄点。
通讯状况不佳。
“佐助在两分钟以前刚刚丢失了和总指挥处的联系通道，”负责通讯保障的宁次查看了一下中断记录，“系统显示并非线路故障或外部干扰，很可能是自主关闭了通讯频道！”
“该死的，”卡卡西的懒散总算消失不见了，他沉着一张脸，“志乃，当前爆炸的楼层是否是建筑主体部分？”
“人群多集中在西南方向，爆炸区域在东北角，那里还没有被商家揽租，理论上而言不存在人员伤亡问题。目前20层以上人员已经优先撤离，短时间内可以保证人员不会有面临直接爆炸的危险，”志乃的声音即便是在在嘈杂中若隐若现，“唯一让人无法确定的是佐助的鹰小队，他们最后一次定位是在两分钟前，出现在东南方向B栋大楼，应该是按照原定计划从电梯井侧面进入了建筑的主体部分。”
“是否有炸弹爆炸迹象？”
“这个……”志乃的手在键盘上忽然停住了，随即有些为难地开口，“爆炸的浓烟温度极高，已经严重干扰了红外线扫描的精确度。”
卡卡西不由得抬头看了看被灼烧得一片红艳的天际，如果想要启用红外线扫描，至少要等待这些浓烟散去，然而盛夏六月东京都内几乎炙热无风，“志乃，爆炸云预计还有多久才能完全散去？”
“至少预计在十分钟之内无法监测。”
“你赶去西南方向，”组长迅速调整了战略，“从那里开始做红外扫描。”
“但是……但是那里的扫描因为其他方位建筑物的干扰，很可能会丢失数据准确性，”志乃的手没有停顿，连频道里都能听见他飞速敲击键盘的声音，“而且从这里绕道去西南方向的最佳方位即使排除了疏散人群的影响也需要至少二十分钟。”
“我们不能什么不做就等着佐助自己重新连接到通讯中来，”卡卡西果断地说道，“我在这里继续尝试扫描，另外，井野，给我接通气象厅。”
坐在设备车里的女警员面色坚定地点了点头，随即拿起了自己手边的电话，“正在尝试第一次联系气象厅特殊灾害课，请求启动紧急降雨。”
旗木卡卡西站在警戒线内，和巡防一课的其余同事一齐忧心忡忡地看着冒出滚滚浓烟的大楼。佐助是特搜一课最出色的警员无疑，作为组长他必须不惜一切代价保下这名部下，但是警视厅乃至整个东京都高层是否在意这么个人的死活，他真的无法估量。
“放心吧，那家伙没抓到‘金色闪光’之前，绝对不会死的。”忽然有人拍了拍他的肩膀。卡卡西扭过头，巡防一课的同事迈特凯冲他耸耸肩，脸上虽然还沾着尘土，但男人的神情依旧轻松镇定，“他就是这么执着的人，难道你还不知道吗？”
卡卡西的脸色稍霁，“的确。”
“水月，23层clear。”
“重吾，22层clear。”
“24层集中。”佐助举起右手握成拳，楼梯口的两个人迅速朝他靠拢，三人成品字队形朝24层的中部缓慢推进，刚才那一声巨大的爆炸说明对方的爆炸已经开始，而他们自从三分钟前就被人为阻断了和特搜课的通讯信号。
水月最先发现通讯频道出现了异常，毕竟香磷碎碎念的声音在任务中相当分散注意力，但这次等到他发觉的时候香磷的通讯信号灯已经从绿色变成消失状态，经过短暂的修正调试，目前留存的只有鹰小队内部的无线电信号，由于信号受到干扰的强度过大，三人不能过于分散，佐助只好采取同步推进，一人覆盖一层的地毯式搜索。
B栋大楼24层原本是米其林三星旋转餐厅，在提前三十分钟的紧急驱散后，这里已经完全没有了高档餐厅里整洁规矩的模样，随处可见的桌布、饭菜和倾倒的桌椅更是为藏匿者提供了绝佳的掩体。
佐助挥了挥手，水月和重吾已经默契地分散东西两个方向去了，年轻的小队长卸下了手里的巴雷特改换轻便的手枪，他的手机却在这个时候嗡嗡响了起来。
餐厅寂静无声，这点振动就显得格外清楚，不远处的水月和重吾立刻朝他看了过来，佐助摇摇头，没有理会防弹背心里的携带电话。
但手机震动不依不饶的样子就好像佐助不打开查看就誓不罢休，佐助只好停下了脚步，就地朝前翻滚后躲在了一张倾斜的桌子后面，从口袋里拿出了自己的通讯设备。
“没了你的伙伴你就什么也不是吗？试试一个人来抓到我如何？”
佐助粗略划过了屏幕，落款“金色闪光”。他不知道对方是如何破解他的通讯设备，但既然对方有截断警视厅的本事，大概这点事情也不过是顺水推舟罢了。
“水月，重吾，对方很可能已经截获通讯频道。”佐助从桌边探出头，尽量低声说道。
“是那个炸弹犯做的吗？”水月的声音从西南方向远远传来，再使用通讯频道已经完全没有了意义，对方就像是在迷宫外看着实验老鼠一样，甚至享受于这种无所不能的上帝视角。
“是不是都无所谓了，”重吾冷静地换上了长距离SIG步枪，他的长处是狙击，并不擅长突围，“佐助，对方既然已经侦测到我们的位置，是不是意味着他已经撤离了？”
“撤离？”佐助冷笑了一声，大大方方地站起了身，“他还等着和我一决高下呢。”
“佐助！”水月惊呼道，佐助当年在警校成绩优秀，当然知道贸然站起来会把自己完全暴露在不知名敌人的射程内有多危险，但佐助不但站了起来，而且将头上沉重的头盔扔到了一边。
“留在这里接应我，油女志乃应该会在七分钟之后恢复通讯，你们要在七分钟内找到剩下附着在主体部分的炸药，”佐助看了看满是灰尘的作战手表，“十五分钟后如果没有听到我的指令，立刻向西北方向的G24-F部分撤离。”
“佐助！”这下连重吾也忍不住想说话，但黑发男人冷冷地瞥了他俩一眼，两人便都不吱声了。佐助的命令从来是不容许任何违反的，哪怕是和组长的方案相悖，这是鹰小队内不成文的默契。
“我没这么容易被弄死，”他卸下沉重的武器，只带上了自己常用的行动背包，头盔内被汗水沾湿的头发黏在他轮廓分明的脸上，这位东京警视厅未来之星的黑眸正因为即将到来的对决而忍不住微微紧缩着，“不过是个……躲在幕后的胆小鬼罢了！”
他英俊的脸上是近乎疯狂执拗的笑意，水月和重吾两人遥遥互望一眼，都明智地决定不再开口劝阻。
没有一句道别，佐助灰黑色的身影不多时就消失在了安全通道里，过了很远还能听见对方作战靴急促的踩踏声。
“喂重吾，”水月皱着眉捡起佐助丢在地上的两把M28A1挎在了肩上，“我们是不是需要……”他手朝上指了指。
“不用，”重吾坚定地摇了摇头，“佐助会生气的。”
“但他还可能死在那里，”水月冷哼了一声，“万一上面被放了连环C4，他这种耍酷行为就等于送死。”
重吾低着头沉默地调整着自己的瞄准镜，过了好一会儿才说道，“佐助不会什么准备都没有就冲上去，毕竟他有多想抓住这个金色闪光你我都是知道的。”
水月也沉默了，自从三个月前关东地区出现了这个代号为金色闪光的炸弹客，关东地区的各个特警力量几乎没有一天休息过，所有人都想抓住这名行踪诡异的犯人，但对方却好像是总能未卜先知似的先他们一步离开现场，甚至躲在角落里观察所有人焦头烂额的样子。
这件事直接惊动了防务省大臣，据说向关东地区乃至全国的各个警备力量许诺能够抓住这个嚣张的炸弹犯的特警将直接就任下一届警视厅高层的职务。
水月倒不认为佐助是有意于得到那个所谓的高层地位，毕竟他的兄长和父亲都曾就任于此，佐助唯一感兴趣的只是案件本身，以及针对这个炸弹客的心理侧写。他在佐助的办公桌上偶然看见过关于这个金色闪光的侧写资料，上面显示对方很可能是一个和他们年纪相仿的年轻男性，独身，接受过并不太多的教育，和普通犯人的区别是有着不错的身手，准确的直觉和强大的情报搜集分析能力。
这样的人……如果是在警视厅的话，水月不禁和佐助做起了对比，不知道到底是谁更厉害一些。也许这也是佐助如此执着的原因也说不定。
“水月，不要发呆，”重吾不满地敲了敲地面引起他的注意，后者回过神，发现重吾手里正抓着一个发着危险亮光的匣子，“这种活还是你来干吧，”他瘪了瘪嘴，“我不擅长拆弹。”
佐助推开天台的门，扑面而来的是几乎要灼伤皮肤的热浪，一瞬间他以为是爆炸的温度，但定睛一看四周一片晴朗，天际甚至还慢悠悠地飘过了几片绛紫色的晚霞。
天台空无一人，热岛效应让这些年东京的盛夏更加难以忍受，已经接近傍晚时分，但体感温度仍旧在不断飙升，佐助原本已经黏腻万分的作战T恤紧紧地贴在背上，每一口呼出的热气都好像一次小小的火山喷发。
佐助的眼神四处逡巡，大厦的天台高出四周不少，四周没有任何狙击手所能潜藏之处，他看见建筑群的东北角散发出的滚滚浓烟，同时还有一股呛人的烟灰味道。
判断失误？
他下意识这么想着，毕竟东北角除了对楼体的损坏，基本不会造成任何财产损失，费尽心思的第一响居然是在这种情况下打了个空，实在不像金色闪光的作风。
佐助这几个月以来除了反复研究那些侧写和炸弹客本身做过的一系列恐怖活动之外几乎没有别的事情，好在卡卡西也从未对他多加干涉，让防务省都高度注意的炸弹客如果被东京警视厅特搜课一组拿下的话，整个部门的荣耀自然是无需多说的。而佐助本人则为这个金色闪光的行事风格所深深困惑。
他一面轻手轻脚地在掩体边缘快速移动，一面在脑海里搜索着自己所记忆的全部资料。
金色闪光的第一次作案是前些日子以来因滑稽产品而受到日本全国关注的著名企业绝的总部大楼，据负责人事后交代，对方的爆炸预告被混在一些税务单中，并未多加注意，随即大楼主体在二十分钟后的接连几声巨响中轰然倒塌，至少造成了超过两百人手上，三十人失踪，而在爆炸发生短短几分钟后，视频网站上便流传出绝的高管明知有炸弹威胁仍未疏散员工的丑闻，一时间究竟谁该为这次恐怖袭击的伤亡负责的问题甚嚣尘上。
之后金色闪光瞄准的无一不是新锐企业，或者是资历雄厚的财团正在大力投资兴建的项目，例如这次遭受损害的大筒木大厦，佐助感到冥冥之中似乎对方想向他透露些什么，但每一次还没等他理出足够清晰的思路，对方就已经着手准备起下一次爆炸。
但像今天这次公然挑衅他，还是头一遭。
佐助不知道对方是如何发现他在追查这一切，但既然有可以和对方相较高下的机会，他自然不会错过。
“出来！”他提高了点音量，在猎猎作响的风声中喊道，“胆小鬼！”
巨大的中央空调主机嗡嗡地转动着扇叶，四周又吵闹又寂静，佐助似乎是这里唯一存在的人类。
“怎么……有胆子单独约我，没胆子见面？”佐助继续朝前缓慢推进，他随时注意着和天台入口之间的距离以防对方会做出什么困兽之斗，毕竟经过分析，金色闪光的近身格斗能力应当并不弱于一个专业的警员。
仍旧没有任何应答，佐助毫不掩饰地冷哼了一声，将随身携带的伯莱塔92F上膛，子弹装填的声音清脆又冰冷。他无法不失望，在踏上独自一人抓捕金色闪光的台阶的那一刻起，他缓慢跳动的心脏开始不断加速，鼓膜和视网膜都因为处于极度的戒备和兴奋状态而微微震颤，从未有过的棋逢对手让佐助甚至露出了期待的笑意。
从多年前他立志成为警员的那一刻起，也许他就是在等待着这个人的出现。他的技巧，他的缜密，他的冷静和轻佻都像是为佐助量身打造的镜子，他们极度相似，但又分外不同。在这些铅字写就的事件报告里，佐助几乎能看到一种狂热在其中喷薄欲出。
而这是他们的第一次交手，也许也即将是最后一次，一想到自己背后的那双手铐会困住这么一个人，年轻的特战队长就忍不住兴奋地战栗起来。
“佐助？佐助！你听我说，重吾刚才发现了一个很不妙的东西——”
水月的大嗓门忽然在佐助耳朵里响起，吓了他一跳，他的注意力太过于集中，以至于完全忘记了鹰小队之间的通讯频道实际上还是存在的。
“——很有可能对方只是在利用东北角的爆破和对我们的掣肘来拖延时间，实际上他的主爆破点在预告时根本还没有准备好——”
佐助的视野里忽然飘过一片极小的闪动，黑色的，带着一点点橙色的花纹图案，消失得非常迅速，如果不是侧视野动态视力出色，也许这么一点点小动静他就已经轻易放过。
水月还在继续说着什么，但佐助粗暴地扯掉了耳塞，世界重新回到清晰而吵闹的音律中来。他目前全部的心思集中在了左侧五米开外的空调机后，那里，只需要再靠近一点——
他微微弯下腰身，从口袋里无声地摸出了一只小型电筒，钢制结构的手电筒落在地上的声音和枪械虽然不能媲美，但动静也足够以假乱真，佐助朝行进的相反方向用力一扔，电筒应声落地，与此同时他加快了脚步急速向前。
“砰砰砰砰——！”
扳机连发的伯莱塔制式手枪唯一的不足在于弹夹里只能装卸五发子弹，但佐助并不在意，扔掉了这把他转身拔出了狭长枪套中的冷兵器——一把闪动着寒光的太刀。
很难想象佐助这样的青年人会选择使用这种近似于古物一样的冷兵器，但对于追求速度和绝对压制的近身战而言，这种冷兵器必不可少，况且佐助的刀法比起枪法更加狠厉精准。
他出刀的瞬间已经来到了刚才金色闪光露出衣角的方位，挥刀落下，的确有撕裂衣物的触感，但除此之外什么也没有——
怎么回事？
佐助身子这才完全转过，他的刀尖正挑着一件男士的黑色运动外套，但外套下空空如也。
对方早已料到了他的动作，利用这件外套甚至作出了一个圈套。
佐助的视野再换，他没有目标落空的失落感，相反，这种洞察力让他在下一击作出之前更加鼓起了全部的注意力。
除了宇智波鼬……几乎没人能让他如此全神贯注过。
天台在寥寥几声空枪中又恢复了单调的聒噪，佐助就势朝后选择了一处角落，既然对方料到他会佯攻，陷阱又已经得手，再在这里停留就显得十分危险。他将背部小心地挪到了墙根的边缘，忽然听见有人轻声地笑了起来。
“警视厅的精英？看起来也不过就这样子咯！”
佐助愣了愣，而后反应过来居然是对方正在说话，和佐助想象的完全不同，对方的声音带着点少年人的沙哑和粗粝，更是有着奇怪的口头禅，若不是已经身处其中，佐助还以为这声音的主人正和自己进行的是一场沙滩排球而非生死追逐。
“你那个同伙说的没错，我这次是故意拖延时间的，”对方的声音似乎离他不远，但很难分辨具体的左右方位，佐助聚精会神地把自己的注意力放在了双耳上，“因为你。”
因为我？
宇智波佐助的思维难得出现了几秒钟的空缺，等他回过神来那少年已经自顾自地说开了，“……原本计划是不需要变化的，就是因为你的存在，才让他们提前作出了部署是吗？难得我们故意选择了一个地形复杂的入手。”
我们？佐助敏锐地察觉对方话中的信息，那么这么说来对方种种强大的能力也许并不是他一人所为，这个金色闪光有可能是一个组织的代称？
“我既然敢一个人上来，就没准备空手回去。”佐助朗声说道，他虽然不能说已经完全看透了这个人的行事思路，但之前那种缜密的准备工作令他啧啧称奇，事到如今也只能依凭心理侧写和他本人对金色闪光的判断来因地制宜。
“我敢让你一个人上来，就没准备让你回去。”对方鹦鹉学舌般，咯咯笑了起来。佐助忽然觉得这声音近了不少，但一时间左右都没有对方的影子。“你知道吗？你们警视厅的人真的很无情哦，我可是能听见地面的指挥官接到了高层的指令，说是要放弃你们小队的生命来换取整个大楼的经济利益呢。”
在哪里？佐助没有收到他的干扰，一心一意地判断着方位。
“真让人心痛啊~精英佐助~”
年轻的刑事猛然抬起头，发现说话者正蹲在他所隐蔽的墙上，手里黑洞洞的枪口直指佐助面门。
佐助没有动弹，只是打量着这位炸弹客，对方带着一张白面狐狸纹路的能剧面具，金色的头发如同蓬乱的杂草似的在面具后伸出，外套显然是在刚才的伏击中被匆忙脱掉，他只穿着一件黑色的T恤短衫。
年轻、身体状况极好，也许还存在着长期锻炼和训练的情况，佐助飞快地扫了一眼对方麦色的手臂和流畅的小臂线条，并开始模拟演算和对方进行枪战和近身搏击到底哪种胜算更加稳妥些。
稳妥。他不认为自己会输掉这场较量，佐助有着绝对的信心和底气说出这句话，无论是近身格斗还是射击，这位极具天赋的天才型刑事都是近乎全战全胜的纪录，在警视厅的射击比赛中更是屡破纪录，对付这样一个活力有余，经验不足的少年来说已经完全足够。
“哟，胆小鬼君。”佐助冷笑了一声，直直地越过枪口盯着犯人，“终于敢现身，结果还是带着个面具，怎么，长得就有这么难以见人吗？还是说你的丑已经比炸弹更有威胁了？”
“你——”对方没有想到他会转而作出人身攻击，下意识要反驳，但佐助已经抓住了那一瞬间的分神，太刀叮一声挥出，寒光闪动削铁如泥，对方手中的沙漠之鹰长长的枪管立刻成为刀光下的冤魂。墙面凹凸不平，佐助借力撑住砖块扬身一跃，竟然硬生生跳到了和他平齐的墙头之上！
他们脚下大约两米处就是大厦的边缘，无论这场角逐谁是胜者，只要对方失足跌落的那一刻，生者就变成了最大的赢家。
金发的年轻男孩迅速扔掉了自己的手枪，他腰间鼓鼓囊囊的背包中居然也藏着一把短小的匕首，黑漆漆的材质在夕阳的余晖下泛着不详的冷光。
短兵相接，拳脚相加，佐助毫无保留地作出一切他能想到的格斗攻击，对方格挡的速度也十分迅猛，那柄匕首比起佐助的太刀更像是一个无处不在的鬼魅，不多时佐助身上的作战服已经被划开了几个口子，对方也没好到哪儿去，暗红色的痕迹在黑色T恤上洇湿了一大片，在一次交换中他的太刀成功刺中了对方的肋下，虽不致命，但仍旧会让人疼痛难忍。
面具下的男孩一声不吭，看起来和佐助的狂热神情形成了奇异的反差，肉体碰撞的闷响和兵器敲击的脆声在天台上反复响起，直到西南角的又一声巨响传来，整个地面再次晃动。
金发男孩抓住这次摇晃准确掷出了自己的匕首，但佐助早已预料到对方的动作，朝相反方向轻轻一斜便轻松躲过。
“再见！我可不要成为你们警视厅无情命令的牺牲品！”对方却只是哈哈大笑，颇为开朗地向他挥了挥手，就好像是高中男子间的放学道别似的。佐助心下一沉，身体还没移动就发现被一股莫名的硬拉力牵扯住，回过头一看，自己沉重的防弹背心在刚才的躲避中，被匕首干脆利落地钉在了网格栅栏里。
对方根本就没打算刺伤他，从一开始，就是要作出这种撤退的打算！
佐助伸手去拔那匕首，但对方的火力压制又来，勃朗宁的子弹从消音器里噗噗射|出，佐助只好左闪右躲，样子颇有些狼狈。
“那么，期待我们下次会面，精英佐助。”
他抬起头，男孩的金发在夕阳的照射下被描上了一层金光，晚霞将那只狐面具染出橙色与紫色交错的美感来，天台的风吹动着他的衣角，佐助的视野里最后残留的画面，是男孩冲他竖起了一根中指，而后轻快地向后一跃，消失在了楼顶边缘。
佐助在火力消失的下一秒立即拔掉了匕首，他冲到了围栏边上，发现对方不知何时在围栏四周系上了不易察觉的韧性钢索，而B栋大楼的外墙更是以独特的不规则设计而出名，佐助伸出手扯了扯绳子，发现那头轻飘飘的没有任何重量。
宇智波佐助人生的第二十五个年头，头一次遇到了他无法一次搞定的事情。
英俊的年轻男人望着随风飘荡的钢索，在冲天的硝烟里眯起了眼睛。
金色闪光？
男孩眩目的头发似乎就是一种嚣张到极点的宣|战，佐助低下头重新带好了耳机，在一片混乱中重新开口。
“我是宇智波佐助，现在请求撤离B栋东北角天台。”
“已和金色闪光交手，并未捕捉对方，只造成了轻微伤害。”
“任务失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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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其实是一个短篇系列我会说吗：）
下一次是鸣人视角。
